吾家有女已長成

在西班牙攻讀語言學博士的外甥女Jessica 回家探親 看到她過去幾年來的轉變 除了感歎時光的流逝之外也欣見她這些年的獨立成長

記得 Jessica 還是幼嬰的時候 有一回姊姊要外出一會兒 要我暫時看顧。我看她睡得正熟 不過是洋娃娃大的尺寸 一時起了玩心 偷偷把熟睡中的她從小床挖起抱到廚房 試圖試驗媽媽平時替她洗頭的方法 我用左手托著她的頸子 右手轉開水龍頭用溫水先打溼 抹上洗髮精 這時她突然驚醒大哭 拳打腳踢衣服溼透 我一陣手忙腳亂 急著要沖掉泡沫 又要在母姊回家前把她打理乾淨消滅證據 結果還是被她們活逮個正著

她小時候我自營一家室內設計裝潢公司 不上學的時候 她是我的小跟班 經常跟著我跑工地監工視察 總是乖巧的在一旁伴著幫忙做雜物 身為阿姨的我不用扮演黑臉 兩人經常晚上不睡覺一起看午夜電視吃宵夜 那曾是我們之間心照不宣的小祕密

Jessica 還不到十歲的時候 就讀的學校放了段美國畜牧業的影片 沒想到看到片中動物的悲慘待遇 她再也不肯吃肉食變成吃全素 我們覺得這應該只是一個過渡不會堅持太久 尤其她從小嗜食外婆烹煮的各類肉食 但是個性一向隨和不彆扭的她對吃素這件事竟然異常堅持而且徹底 一直堅守到現在 外婆怕她營養不夠總是不時想辦法偷渡雞湯在她的素食裡 讓人哭笑不得

這個從未無理取鬧耍潑賴皮 毫無呈現任何難纏階段的小天使 到了高中時期突然開始叛逆 而且是變本加厲的扳本 把頭髮削成龐克染成藍綠色 好衣服剪成破洞 摒棄一切時尚物質 甚至開始逃學 在姊姊力阻下算是放過刺青和皮肉穿孔。有時送她上學 她堅持我在兩條街外把她放下 似乎孤兒般的獨行俠較酷 而且我的賓士車是她眼裡腐敗資本主意的象徵

那段日子曾讓家人十分痛苦無助 她只和弱勢交朋友 我們似乎再也走不進她內心閉鎖的世界 即是進了大學仍然沒有方向 只是漫無目標的渾然度日 無計可施下老薑建議把她送到西班牙遊學一個夏天 或許遠離負面的環境 從放眼外面寬廣的世界裡 可以走出自限的一方小井。

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也許是馬德里的烈陽 也許是同儕間的激勵 拉丁語系的活潑浪漫 某種熱情的氛圍 回家後的 Jessica 脫胎換骨走出陰霾 立志要從事語言教育 次年夏天隻身前往 Oxaca, Mexico 教授當地居民說英語。接著在巴塞隆那拿到語言學碩士並在大學兼課教同齡的西班牙學生英語 之後進入博士班 最驚訝欣慰的應該是一路為她操心多年的姊姊吧。

緣於我自己對語言的興趣曾經鼓勵 Jessica 在學校裡選西班牙語 現在她的程度遠遠的超越我 返家第二天 就給了我 homework 要我做練習題 對於這樣的角色轉換 不但沒有折損我的 ego 反而十分慶幸後浪的推進

Pacific'O, Maui

在 Maui 的十天 問起當地的餐館推薦 大家都公認在 Front Street 上的 Pacific'O 為首選 旅館的 concierge 誇張的翻眼拋手嘆 只要是主廚 James McDonald 碰過的東西立刻點石成金。餐館其實就在住處的隔壁 每天都從沙灘走過他們的後庭 但是價錢不算親和 只看菜單完全是 fusion 看不出名堂 加上我們的活動範圍不在附近 一直未光顧

情人節的晚上意外收到一份重禮讓我有些內疚 因為行程是配合海鯨研究中心的作業 我完全未料到期中會碰到情人節舊曆年節 所以毫無準備。當下立刻向 Pacific'O 訂下兩份主廚 Menu 決定在離開前回饋對方一頓美食。


明蝦和 basil 裹在餛飩皮炸過 搭以夏威夷式的 salsa 蝦上的醬料應該是中式海鮮醬。照片過於曝光不太能顯示真面貌 蝦肉極新鮮也是餐館一再強調的直接從產地到餐桌


干貝佐以 yuzu lime sauce 下層是米飯加椰奶調味的煎 risotto 型式 配上餐館有機農場自耕的蔬菜


這道主食是主廚得奬的創作 用 nori 捲上兩種顏色 tuna sashimi 裹上麵糊快炸皮酥內生 佐以lime basil sauce 生魚蘸醬有 wasabi 和 miso garlic 兩種


農場的收成 簡單新鮮的沙拉加上 goat cheese, 炭烤味甜的 Maui 洋蔥 離島Molokai產的紫番薯片


清洗味蕾的 guava sorbet 摻了點櫻桃酒 色澤亮麗


這塊菲力牛排端上時我懷疑自己如何吃的下 結過竟然欲罷不能 牛肉鮮嫩多汁 肉上面灑的 gorgonzola 乳酪和粉紅色新鮮胡椒給了這道菜畫龍點睛的 kick


吃到這個時候 也許腸胃已經飽足 反而覺得甜點不是最精彩 香蕉鳳梨 cream cheese 卷和香蕉冰淇淋稍嫌濃膩。很後悔沒早些光顧不然可以多試試菜單上其它精彩創作

Maui Sunset

隨著時間的流逝 加上又一整天的出海研究 每天上網的時間更加縮短 今天就看圖說故事吧！ 第二次出海更興奮的是聽到了鯨魚的鳴聲 一片汪洋裡只聽到公鯨嗚嗚的歌聲迴盪。但是在未弄清相關法令規定之前我先刪掉照片 以免不慎給研究中心帶來困擾


來到此地的第二天 想到幾天後是情人節 好的餐館必然滿座又提價 索性先訂了 dinner cruise 不用再為晚飯一事煩心 結果竟然搶到最後兩個位子


黃昏是出海的最佳時刻 烈陽漸緩 溫度怡人 山頭上的雲彩也色彩瑰麗


還沒用餐前 桌上已經擺滿了飲料 香檳 白酒 紅酒 果汁 水，品質雖佳但是容器實在不襯


第一道 麵包加上 spinach cheese dip


第二道沙拉十分普通 畢竟火山岩島沒有加州豐饒的新鮮蔬菜 比較精彩的是主菜 本地農場產的牛排和 Mahi Mahi 魚 但是我太飢餓 照例忘了拍照


巧克力甜點 完美的句號


忍不住還是要炫耀一下我衣服上的繡工

Maui (Day 4)

臨時執照終於批下 今天第一天出航 我的身分是研究助理 出發前得先畫押同意 如有任何意外不測 一切後果自承。在他們三十年的研究歷史中 只有兩次意外 一次是 Mark 被劍魚刺穿頸肩 幾乎喪命 一次是一尾鯨魚不知是調皮還是生氣 一掌拍向船頭 被一個40萬噸的重物敲一下 撞擊力讓去年的助理傷了幾節脊椎送往急救 所以興奮中還是帶著些緊張忐忑

所有的船隻 個人或商業性的觀鯨都只能距牠們 100 碼之外 但是插上了研究特許證的黃旗則不受限制 我們離岸朝深的水域行進 看似平靜深邃的大海 水面下富藏生物 即使研究對象潛在水裡 專家們立刻可以辨識牠們的活動和方位 知道牠們何時即將探頭伸尾 噴氣孔何時噴水要及時保護相機鏡頭 也可以辨識公母

助理的工作除了水裡拍照還包括撈出水面的鯨魚浮皮 帶回化驗室鑑定身分 我從來不知每一頭鯨魚的尾部紋路和人類的指紋一樣沒有完全相同的 專家們可以從尾巴型紋追蹤識別游移路線。


在牠們呈波浪狀游泳時 水面上只能看到部份軀體 不是頭就是拱背或是尾鰭 側鰭 不可能看到全鯨 唯有在水裡才辦得到 R 第一個入水 下去後發現他所處的位置十分險惡 母子鯨原本並排在他的前方 還有一尾護航的公鯨潛在牠們之下 但是幼鯨好奇開始游向他 根據鯨魚的行為 如果 R不慎介於 mother 和 baby 之間 母鯨必然攻擊保護 加上一隻 escort 躲在下方 我們的船又舶在另一處 一旦上下左右夾擊 後果不堪設想。第二次收到 Mark 指令下水時 驚魂甫定的 R 興奮的見證了難得一見的另一隻母鯨正在哺乳幼鯨

等到第三次指令時 我終於克服 fear factor 也跟著跳下水 結果發現自己竟然誤打誤撞的疊在牠們的上方 約莫八尺長的幼鯨在我的正下方 牠的母親在底下托著牠 我們三雙眼對望 水底下的全貌要比水面壯觀多了 還有許多銀色的小魚群圍繞著。想到幼鯨沒有太大肺活量 沒幾分鐘就要冒頭呼吸 我快快閃避不要擋牠們的道。 此刻忘了水的低溫 忘了面對野生巨物的恐懼 我彷彿進入一個幻境中 這將是我終生難忘的記憶


我的傻瓜相機沒有長鏡頭 還可以拍到貼著船邊游過的巨大身影

回程的時候巧遇一隻頑皮的幼鯨和海豚嬉戲 牠們讓我想起小孩與狗 幼鯨用尾鰭不斷拍打水面激出水花 海豚也做出同樣動作 一起翻轉跳躍 母鯨在一旁休息守護由著牠去皮


風吹日曬了8個小時 只想坐在房間的躺椅恢復元氣


**礙於執照限制和不與 R 的新聞撰文發佈衝突 我只 post 我個人的隨興照

Maui (Day 3)

我住在 Maui 的西岸 今天決定驅車至島的南岸 那裡有全島排名第二的 Makena Beach。 排名第一的Kaanapali Beach 周遭的環境似乎太人工化 櫛次鄰比的旅館連鎖 密密麻麻的沙灘椅 購物中心 加上 一間間面海的餐廳 擁擠的人潮 修得太整齊的草坪 反而無法引起太多共鳴

Makena 是我傾向的自然景觀 今天的天候有些陰情不定 烏雲和陽光爭著露臉 瞬息萬變的雲彩 眼前的海天景致活脫是幅水墨畫 看得我入迷 深深淺淺的藍紫色調想必可以提供畫家無限揮灑的空間


原本平靜的海開始掀浪 許多練習衝浪的新手被浪頭蓋的七葷八素 撞回岸上 千萬不可小覤大自然的力量和無常 照片中已經退到了沙灘的浪尾都還有一人高 我被逼得節節後退 這個築沙的男孩 半天心血也在瞬間被沖刷

回程在 Wailea 稍作停留 按旅遊資訊的推薦找到 Longhi Cafe 想補杯咖啡加個甜點 原以為是個路邊的小店 竟然出乎意料的堂皇 我們不約而同的聯想起新加坡 十分南洋的情調和殖民地風 菜單包羅萬象 享用了希臘沙拉 hot macdemia nut tart and vanilla ice cream，french press coffee 滿意的結束了我的半日遊

Maui (Day 2)

走出旅館看到這朵黃木槿 心情立刻愉悅 也許是它燦麗的顏色 也許喚起童年的記憶 但是印象中的木槿是鮮紅 它也讓我爬梳記憶庫中對巴厘島熱切的懷念 莫非我也是候鳥 一到冬季就要往暖洋奔去

海鯨研究夫妻 Debbie 誤咬硬食斷了牙 正劇痛難耐的在牙醫處補救 Mark 的設備在海關人員檢驗後未密閉妥當 遭水浸濕 也在搶修 我們的特許執照還在 pending 一時半刻出不了海 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 藉機偷閒在 Lahaina 城裡散步 滿街的餐館標示的全是 Pizza, Hamburger 海鮮菜單永遠是炸蝦 炸魚塊 所有菜式的做法都只有油膩可以形容 真是糟蹋了海鮮 看來得上一趟超市才對得起自己腸胃

鄰近這間小教堂 十分迷你袖珍 每次經過都被它簡單對稱的建築吸引 平時大門深鎖 下午行經時穿過開啓的大門瞥見透光的彩繪玻璃 小小的感動並不亞於立在 Florence 金碧輝煌的 Duomo 之前


這棵巨大 Banyan 樹 （不知中文翻譯？）讓人覺的來到童話世界 1873 年為了紀念傳教士宣教 50週年而植下 當時是株 8 英尺高的小樹 經過一百多年的滋養 已經抽到50尺高 老幹新枝 枝開葉散 多了12個主幹 整個樹蔭面積達 2／3 英畝 我的鏡頭是怎麼也裝不下全樹 如果不是都市發展 樹的周圍鋪上了人行道 馬路 不知它會不會長成 Avatar 中的 sacred tree?

在商店餐館酒吧林立 熱鬧不夜的 Front Street 這間寫著中文的會館 顯得十分錯置 百多年前的會館現在已是博物館 可想而之記錄保留了當年華工在 Maui 蔗田裡胼手胝足的血淚史 希望歷史沒有淹沒他們當年的付出

Maui (Day 1)

雨不停的下 陰晦的天空 無解的煩人公事 在此時能夠暫時丟下一切 逃到 Maui 實在是個救贖


我一直忙到啓程當天早晨還在收拾行李 Minimi 看到我的行裝 聰明的小腦袋似乎知道我又要失蹤一陣 陰鬱的躲在床下 Siebel 只是很 persistent 的不斷領我到廚房餵糧 暫時把牠們給母親託管 後遺症是母親心軟敵不過 Siebel 的哀兵苦喵攻勢 回來後一定見他多圈肥肉


中午離開舊金山 黃昏時分已經抵達 Lahaina Resort 的旅館 從大廳望出這片景色 有點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 周圍的人露著臂膀穿著短褲 只有我一人長袖長褲還覺得涼 空氣中的潮濕把我的一頭直髮捲成了波浪 啊 真的到了熱帶 連被冬日折騰的皮膚也漸漸從乾皺中舒緩

我們是為了海鯨而來 行程的重點是和海鯨 researcher 朋友出海 在 Humpback Whale 出沒的水域等待和牠們近距離一起游泳。不過到了Maui 我只想躺在沙灘椅上完全的放鬆 什麼也不想做 想到風吹日曝的和這群巨鯨們捉迷藏已經讓我覺得頭暈

柳暗花明？

我很少做夢 或者是做了夢醒來也多不記得 偶然有些情境逼真的夢境 虛實迷離逃亡脫困後 精疲力竭的驚醒 過程細節仍歷歷在目怔忪不已

昨晚夢到有人借去我的長笛 歸還的時候 銀笛變成竹笛 我告知對方這不是我的笛子 對方聳肩一副你能耐我何的表情 我著急的解釋此物對我的重要性 請務必再找找 接下來的夢魘是我苦苦哀求 對方一張冷臉假意帶我至不同處搜尋 還是遍尋不到 我心焦如焚 揪心表明即使抵償我一隻金笛也不管用 我只要那隻屬於我的笛子

驚醒後半天回不了神 肥貓 Siebel 一張毛臉貼著我額頭把我拉回現實 為甚麼做這樣的夢？我早已多時不奏長笛。唯一能牽連的是自己近來的心情 一手打造的公司 眼看著它茁壯成長 在業界華人社區都小有名氣 幾度經濟低迷股市風暴都安然渡過。不料新掌舵的大股東沒有當年一起披荊斬棘的革命感情 加上文化隔閡 剛愎自用 硬要扼殺我們立足的市場特性 堅持轉型為毫無特色 沒有 competitive edge 的主流業務。公司轉型也罷 還把賺錢生意加上默契無間培育十多年的團隊拆散送人 把根基拔除再建築虛無飄渺的空中樓閣。

好比把一部性能完好的車子 不去維護繼續使用而是卸成零件分批販售 賺取眼前薄利。 我這個車頭少了輪子 沒有引擎完全無法行駛。生意理該變通 但是丟掉金蛋雞母繼而天馬行空三天兩頭一個新點子 實在不是我可以理解 很希望是自己愚癡無法體會天才背後的偉大計畫

十多年的心血 竟也似過眼雲煙 我的心情從震驚 憤怒 焦慮 冷漠至冷靜思考該如何往下走 沒人拿刀架著我 可以選擇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 消極領我的薪水直到玩完為止下台一鞠躬。 可以遞上辭呈道不同不相為謀 可以奮臂力挽狂瀾再重頭殺出一條血路 所有的不安只緣於人性中抗拒改變的頑強 如果卸下 executive 的角色 我會不會有 identity crisis？

但是也有另一個聲音不時竄起 天下本沒有不散的筵席 人生又不是只有一條路徑 可以翻開新頁 或許峰迴路轉 跨出自己的 comfort zone。 在營生之外能不能用後半生追求自己的 passion？ 幻想著把 Mendocino 的小屋改成民宿 每天挽起袖子洗手做羹湯 雞籠裡撿拾鮮蛋 或者轉赴阿姆斯特丹和延攬我多時的音樂家朋友共創文化志業

通知 R 他的白馬最好加快腳程提前來營救 他回稟正在積極鋪排再度派駐海外 不如隨他上任當是渡個長假 好主意！直擊本人要害 除了巴格達阿富汗 上山下海都可以奉陪 人生有無限的可能 已經看到一線曙光

傳統與現代 (updated)

妹妹的女兒習印度傳統舞蹈多年 每年總有些不定期表演 上個週末是舞蹈學院的20週年慶 師生一同演出 算是 Fremont 社區的盛事 學院租下社區大學的表演廳 門票立即售罄 還不得不加場演出。


我們一家人自然得前往捧場 平時除上課外從不見外甥女有任何練習 也從不在我們面前示範 我們很狐疑她是不是跟得上其它人的節拍步驟 但是不管課業如何繁重 妹夫很堅持她和其它本地的印度女孩一樣從一年級開始培養直到高中畢業發表整場個人獨舞作為結業

Fremont 有許多印度家庭和中國家庭 但是中印聯姻的不多見 晚會除了少數其它族裔觀眾 與會者清一色是印度親友團 會場只見所有女士們鮮艷繽紛的傳統 sari 和炫麗的首飾 她們即使移居國外多年 不論是何種場合 上街購物 海濱戲水 外出旅遊仍然不改裝束 最讓我驚訝的有回在滑雪的山區 見到一位女士冰天雪地裡也是一襲 Sari 加上厚外套。

R 陪我出席過許多不同的表演場合 他提出為何聆賞國樂演奏的中國觀眾並未著傳統中國服飾 不似印度女性的固守傳統。到底什麼是我們傳統服裝？旗袍是從旗人的服飾演變而來 從寬襖縮成緊身開衩曲線畢露 並不舒適利索 如非身段窈窕玲瓏還真穿不出韻味 小時還見得到一些長輩們居家作客穿著 漸漸的只有在婚宴 國宴 重要晚會才見得到 我們的服裝早已全盤西化

即使西潮狂襲 仍難淹滅懷舊情愫 坊間也有不少改良式中國服裝 但是雅俗差距甚大 最怕中國城裡繡著金龍金鳳的唐衫。 台灣的中國風品牌夏姿屹立多年 但是售價不菲 也不是一般消費者可以經常光顧。 這些年內地也有許多品牌崛起 有家“上海徐” 旗袍緞料彩線珠花繡工一流 但是有些華麗的程度似乎只能出席總統就職典禮。

我無意中發現一家北京的品牌 五色風馬 走的是民族風加入現代元素 色彩鮮艷 材質舒適 價錢親和 還可以丟到洗衣機洗 穿著它們的服裝經常被路人攔下詢問出處 和美國的物價相比 我覺得物超所值 沒想到北京的友人聽到價錢翻白眼斥我沒概念 据聞同類服裝在批發商場裡只要零頭 我很確信商場裡的服裝類似然而細節不同 有時設計的價值就是看對眼 沒甚麼道理可說


五色風馬的衣衫


姊姊也被我帶去採購了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