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姊妹俩共遊巴黎是28,9年前的事了 之間也曾各自和自己的伴侶同行 這回再次結伴 雖然還是一樣好吃好玩 但是步調放慢了許多 我們沒有忙碌的行程 沒有過高的期望 也沒非去不可的地方 餓了就吃 累了就歇 難得的隨意放鬆 現在物質慾望也大大降低 看到百貨公司大排長龍大肆掃貨的同胞 完全不想湊熱鬧 立刻逃離。媽媽看到我們的照片嘀咕"妳們怎麼整天都在吃都在玩?" 不吃不玩怎麼算度假呢？
2015年7月12日 星期日
Mending a Broken Heart
這些日子彷彿按下了 "pause" 鍵 一樣的生活 一樣的工作 一樣的約會 卻是意興闌珊的游移 總想著人生種種磨難之後路途應該平坦些 但是突如其來的一擊 又讓我跌撞蹣跚....去年12月的一個晚上 正慶幸所有的包袱都卸下 已經遷居異鄉的R終於租了個倉庫把雜物搬走 和我在一個屋簷下住了十個月的 Tommy （R的長子）也終於放過我決定搬回生母的住處 期間還焚心的扛著工作和裝修屋子的雙頭壓力 那晚送別 Tommy 後 有種收復失土可以卸甲的輕鬆 我樓上樓下奔忙著打掃清理 想著今晚好好補眠 一掃這段日子累積的疲憊抑鬱
躺在床上卻是轉轉難眠 無由的乾咳 咳著咳著開始喘不過氣 呼吸愈加困難 彷彿溺水之人掙扎著浮出水面 心跳也開始急遽加速 我不得不爬起來靜坐深呼吸試圖減緩症狀 但是完全沒有減緩跡象 隻身在家 理智告訴我是該求救的時候 我撥了911上氣不接下氣請他們派救護車後 起身穿好衣服 把大門的鎖打開 餵好貓 拿了手機和鑰匙 坐在客廳 接下來的心情完全是聽天由命 如果就此一口氣上不來 就讓救護人員自行入內處理吧！
消防車先抵達 救護車接著趕到 他們研判我是焦慮 panic attack 我很清楚自己不是 躺在救護車上百感交集 此刻如果閉上眼走了就走了一切放下 但是我可憐的母親一定難以承受 如何和老貓解釋我一去不返 至友們該會是如何傷心....
到了急診室 初步診斷肺部積水造成呼吸困難 立刻下劑排水 我的心跳仍在持續飆高 事出必有因 肺部積水是因為心臟無法將水分 pump 出 測試後發現心臟衰竭 心肌只剩下25%功能 一整個晚上不斷有人進出把我喚醒抽血 服藥 做各種測試 跟蹤心電圖和血壓 ...等到天亮我還掛記著公司員工 經紀人薪資的發放 發了短訊給合夥人告知我在醫院休養一日明天即復工 打了電話給姊姊請他來與我作伴帶我出院
我告訴巡診的心臟科醫生 我得回去處理公事 有需要我再回醫院 他們看著我覺得我是個瘋子 "妳哪裡都不能去 什麼工作 這是非常嚴重的情況 你已經符合可以申請 disable 不用再工作了" 我這才意識事情沒有結束這只是個開始
和我在一個病房的老太太 不斷的吵鬧 喊痛 沒幾分鐘就按鈴喊人 要替她做斷層掃描 她哭鬧有幽閉症 逼著護士和她一起進掃描機 她的男伴陪她用餐 她又嫌他吃太多 責罵不休 等他走了 又磨著護士打電話喊他回來 問她電話號碼 她說了半天不是六個數字就是八個數字 到了半夜護理人員受夠了完全沒人睬她 與其聽她呼天喊地 沒完沒了我乾脆起身協助 陪她聊天 耐著性子等著隔天轉院 第二天早晨醫護人員到病房把我抬上擔架 全身五花大綁便於搬運 她突然很溫柔的對我說 "妳是個好人 我不知道妳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我知道妳是 Houdini 一定可以逃脫的" 在那個無助傷心的時刻 她的Houdini之說安撫了我的不安也燃起了重生的信念
畫作 "Santa Fe" oil painting 16"x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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