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26日 星期二

暫歇

在自己的格子內可以隨心所欲 天馬行空的分享生活 是種 luxury 但是不幸的也是個 time waster 接下來的一個月有許多正事要做 (沒有要嫁人)加上幾個逼近到期日的 projects 要完成 決定暫時熄燈收心整頓雜務後再回來閒聊。


在叢林裡數日披頭散髮綁著頭巾 一身survivor式的裝束後 回到 Buenos Aires 住進 boutique hotel 換上蕾絲裙 躺在旅館 lobby 的超大椅子 等著 Tango Theater 派車來接 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墜入愛莉絲漫遊奇境

2010年10月17日 星期日

The Pampas


也許是兩杯 Malbec 紅酒下肚 也許是午後的暖洋灑在肩背 我疏懶的眯上眼 懷裡一隻才足月的小黑狗把頭塞在我的手肘裡沈睡 毛茸茸的小身軀隨著呼吸節奏起伏。 不遠處一個 gaocho (cowboy) 抱著吉他吟唱著美麗多情卻帶著滄桑的曲調 置身這片蒼綠的莊園中 有種回到家的安適 Estancia (ranch) 也是阿根廷對我唯一的召喚


我的阿根廷之旅從首都 Buenos Aires 開始 但是待了兩天就待不住了 車水馬龍的大都會總讓我想逃 雖然這裡給人一種置身歐洲的錯亂 同樣的建築 同樣的飲食 大部分的人口也都是西班牙 意大利後裔 長相如出一輒 連說起西班牙文都是帶著意大利腔調和手勢。只是滿街的 grafitti 似乎反應了許多不滿現狀的情愫 既然不熱中逛街購買皮件 不如下鄉去吧


童年時有個美麗聰穎的玩伴 我們的父親是大學同窗 當年身為外交官的這位父執輩外派阿根廷數年後返國 猶記得在他家的客廳裡 我羨慕的翻閱著印刷精美的課本 聽著他們盛讚阿根廷的小學教育 濃郁的牛奶 鮮美的牛肉 一片一片放牧的草場 當時悄悄的在我心裡灑下一顆種子 只是行過萬水千山之後 我卻早失散了這位讓我一直想加緊腳步跟上的朋友


午餐前騎了匹莊園的馬在濃密的樹林裡漫步 小黑狗的媽媽不耐煩哺乳 不斷驅趕 丟下六隻小狗 寧願隨著馬兒和訪客在樹林裡帶路奔跑 想起20年前曾經很認真的學習英式騎術 騎到小腿淤黑青紫 真正的動機其實是嚮往那一身像是 Ralph Loren 服裝目錄裡走出來的騎裝 黑色硬頂帽 長靴窄腿褲 剪裁合身的 riding jacket 看似神氣 但是光從馬廄裡拉一匹一千磅重的動物到練習場 先梳理 再上鞍 就已經很累人


除了恣意徜徉在這片曾是著名作家舊居的莊園 豐盛的食物也讓人期待 我從來沒有一餐裡食用過五種肉類 這些半薰半烤的肉排香腸血腸 是另一個 gaocho 幾個小時耐心看顧翻動的成品 仍是原始傳統劈材生火的方式在野地裡熏烤 夾在烤架和鐵皮之間的馬鈴薯和地瓜也原味奇佳 在食下第一塊牛排和幾種沙拉後就陷入天人交戰 最後還是不敵主人力勸誘惑 照單全收



Gaochos 在一個世紀前曾充滿傳奇色彩 遊走於俠盜之間 隨著時代變遷 逐漸淪為莊園的雜役 唯一沒有退色的是他們神乎奇技的騎術。莊園的原主 Ricardo Guiraldes 曾以撰寫一位 gaocho 一生故事的著作揚名 這位所有學校必讀教課書本的主角 正是為我們引吭高歌男子的曾祖父

2010年10月13日 星期三

Happy Day

上個週末是我的生日 想起去年在伊斯坦堡古羅馬地下水道的燭光晚餐 一年竟又飛逝 不想再出遠門 決定在自己的城市裡做一天觀光客 住進 Nob Hill 的旅館 聽著 Cable Car 叮叮噹噹不斷的駛過我的窗前 要了一間有海景的房間 即使每天身處其中 仍是看不厭那片藍天碧海


Blue Angel 正好在施展他們的飛行絕技 我站在路口仰頭興奮的拍手驚呼 照相機的快門怎麼也追不上他們的速度 甫按下鍵 機身就已經滑出了我的畫面


旅途中曾抱怨書本太重 尤其是只有手提行李的有限空間。 所以當我收到 Kindle 電子書的生日禮物時樂翻了 輕巧短小可以塞在我的小包或口袋裡毫不占空間。從 wifi 隨時直接下載書籍更是便捷

我們和 D Cochabamba 分手 他繼續未完成的旅途 我們前往阿根廷 所以當 R 遞上D 的生日禮物時我很意外。 D 和我們會面之前已經備好禮物 兩人偷偷交接藏起來 還不許我 handle 他們的行李。 記得在熱鬧的市集我試圖尋找此物 他也不動聲色只說此地的品質不夠好。

D 給我的禮物是安第山脈的一種竹笛 Quena 聲音滄桑悠揚 笛身光澤圓潤 兩年前他也從寮國帶給我一把蛇皮覆蓋的二絃琴 加入我 music room 的收藏 此琴倒是怎麼拉也拉不出耐聽的樂聲。 這個小男生比我想像的 thoughtful 將來會是某個女子的良伴吧


晚上在 St Regis Hotel 內的 AME Restaurant 用餐 這是一家和洋混式的精緻料理 當我們一坐定 酒侍即端來兩杯香檳祝賀 我很納悶 是我自己訂的位 無人知道我的生日 連 R 都不知我們當晚會在何處用餐 原來我的女友兩天前聽我說起要去AME 時 已事先去電安排酒水 酒資全掛在她帳上 這份體貼讓我十分感動








不再哀悼逝去的青春 沒有不務實際的許願 只希望每天都是用同樣的好興致過日子

2010年10月9日 星期六

Chapare Amazon Basin(2)


我們來到 Carrasco National Park 這裡屬於 primary & secondary forest, 所謂的 primary 指的是從未被墾伐的原始樹林。 D 說叢林裡所有的動植物都要置你於死地 應該說是他們俱備天然的對外防禦能力吧。有棵樹的周圍寸草不生 光禿禿的反常 如果一不小心手觸樹幹 立刻溫度感應從小洞裡衝出毒蟻要來拼命 他們寄居在樹幹內不斷清除門戶 任何動植物都別想靠近 据聞從前把小偷綁在這種樹上懲處 可算是酷刑


Humming bird 蜂鳥的鳥巢 平時不易見到 裡面還殘存著碎蛋殻


有著西瓜外皮的果實 只有網球般大小 而且長在樹上 很好奇是甚麼滋味



用繩索渡河的方式



隨著年齡漸長 冒險指數降低 我還是用籠子渡河




Walking Palm 是棵會走路的樹 不斷的長出新的樹枝腳 再脫去舊的腳 每年可以移動好幾公分


有著透明羽翼的蝴蝶



頑皮的小猴 十分專心的把玩自己的尾巴


巨大的飛蛾 有 二,三十公分長



Vampire Bats 他們到底是吸何物的血來維生?



樹葉上面冒出白色細長的果實是 Fruit Bat 的主食

比較特殊的是一種夜間出沒的鳥 Guacharo 他們像蝙蝠一樣住在洞穴裡 晝伏夜出 聽到我們入洞立即防禦的發出聒噪的鳴聲 不斷在頂上盤旋 聲音不似鳥鳴反像是野獸的嚎聲 十分詭異。幾天走馬看花只見皮毛 廣闊的天地裡似乎永遠有挖掘不盡的奧祕


2010年10月7日 星期四

Chapare Amazon Basin(1)


抵達 Chapare 叢林住宿的 lodge 時 驚訝的發現 除了在此看店打掃掌廚的一家人外 只有我們三人 不知是否未到旅遊季節 還是其它不知名的原因。 炎炎午後 我們欣然的霸佔整個大堂二樓的吊床區 各自取書閱讀發呆小寐 雖然沒有都市車輛的喧囂 但是四周鳥啼蟲叫蛙鳴 聲量大的驚人 說不上是 symphony 應該說是 cacophony 還不時夾著各類昆蟲 蚊蠅 大蜜蜂干擾 一向對昆蟲避之三舎的我 也只有學習與他們共存




氣候濕熱又無風 室內室外的溫度毫無分別 決定唯一的降暑方式是沿著山徑下到河岸 跳進自然行成的 swim hole, 不料水溫出奇的冰冷。


清澈見底的石洞有許多銀色的魚群在我們身旁穿梭 現在是下半身浸在冰水 水的表面受到日照十分溫暖 還要不時驅趕隨時想在我露出水面的皮膚上暫歇的蟲類


體積不大的鳥兒 一鳴驚人 從早吵到晚


鳥兒築的巢也像是吊床 一顆顆眼淚狀懸掛 他們又是如何構築設計圖


這些蜥蜴的保護色 不得不嘆大自然巧妙的設計

離開高科技文明的數日 我們回歸到基本面的娛樂 白日在山澗樹林裡行走 觀察植物於動物之間的共生 夜裡就著一盞昏暗的燈泡 三人圍桌飲著 coca tea 啃厄瓜多爾產的巧克力 談著過往的足跡和未來的展望 也許我的人生也可以不用太複雜 。

一隻蟬的屍體 橫躺在房門口 沒多久幾隻螞蟻出現 幾個鐘頭後螞蟻雄兵已經將之四分五裂 再幾個鐘頭後全數分解 屍骨無存 一切歸於塵土 彷彿從來未曾存在過。 在歷史的長河裡 我們也是如此微不足道吧!



2010年10月2日 星期六

險路難行


平安返家 毫髮無損 這次腸胃沒有和我過不去 全程只被蚊子叮了兩口 在高山上也只有輕微的症候 所有攜去的藥物原封不動的帶回。倒是做了幾場怪夢 一次夢到家姊趁我不在之際搬走了八雙我最心愛的鞋 此事非同小可把我嚇得驚醒 一次夢到一身美毛的貓小姐變成禿貓 除了臉中央一圈黑毛外 全身禿光奇醜無比 又是一身冷汗 最奇怪的是夢到六十餘歲的大堂姊竟然剛生下一個男娃 所有的夢境都荒誕不已 難不成是隱藏某些潛在的焦慮。

不過真正驚魂的卻是一段翻山越嶺的車程 在 Cochabamba 做客叨擾了數日後決定還給主人清靜 往我們的叢林目的地出發。玻利維亞在地理位置上被鎖在南美洲的中央 完全沒有海域 從這裡到任何大城市都需經過沿著山厓而築的一條狹窄雙向單線公路 很顯然的這條蜿蜒的公路已經無法負荷城鄉之間的運輸。


我們的目的地 Chapare 不過是140公里的路程 在交通無阻的情況下要走四個小時 如果遇上雨天土石流或是交通意外 堵上15個小時也不為奇 而且一山之隔完全是兩極氣候 Cochabamba 已經超過八千多呎高 隨著車子逐漸爬坡攀高 氣候越來越乾冷 空氣也漸稀薄 當我手上的小儀器顯示超過 12000 呎時 可以感覺呼吸急促心跳也加速 等翻過了山 氣溫隨著高度下降逐漸回暖 溼度也增加 抵達目的地時 我們已是一頭一身的大汗 活像是剛從 sauna 裡走出來


這條肩負重任的公路 駛滿了一台接一台載貨的重型卡車 沿途不是上坡就是下坡 卡車也因此速度減緩 一般座車即使不耐堵車 也沒有第二個選擇 路的一邊是沒有路徑的叢林 一邊是懸厓 完全無路可退 於是只好頻頻超車 但是兩邊都是單線道 超車必然得加速入侵到對面來車道再立刻閃回 對方來車也一樣不耐卡車擋路 也同樣不斷超車 險狀環生 這還不稀奇 當你的車在超車之際 還有更不耐煩的後面來車也要超越你 如同電玩遊戲大家有縫就鑽 更有從狹小的路肩半個輪子懸空的超前 一片亂象中兩旁還遊走著各類家畜家禽 沒事再來個氤氤雲霧籠罩影響視線 坐在前座的我雖然有無敵美景 最後索性閉上眼默念阿彌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