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27日 星期一

聖誕禮物


聖誕節對我總是 guilt driven 每次家人朋友商議好今年不送禮 彼此互免 只要買給小孩就好 不過到時總有人打破規矩無法免俗的備好禮物 讓我急得一陣瘋狂購物應對 雖然每年都被剝層皮 但是不論怎麼買都覺得不夠 這也讓我對節日的商業化十分反感

我和 R 每年最大的爭執必在此時 我平時自認十分慷慨 過節也希望送給收禮的人一件實用又有價值的物品 不過美國人的習俗非要弄上一大堆有用沒用的 junks 幾十個禮物盒子堆的一屋子 只希望給小孩子拆禮物的樂趣 如果 R 從中得到樂趣也罷 問題是每年都壓力重重的到處奔走採買 始終還是覺得做的不夠 彷彿這天是來還債 幾年下來我們始終沒有找到 common ground.

因為我也是禮物的受益人所以爭執完後心情是矛盾的 覺得自己像是破壞節慶的惡魔 尤其是拆了禮物後發現他比我有心 因而更添內疚

前一陣子抱怨每次搭飛機 總有全程哭鬧不休的幼兒 於是我得到了一個 noise cancellation 的耳機。R 也偷偷去了我平時喜歡去的 boutique 央請熟識我的店員替我挑選衣服 還替我的 kindle 買了有 built in lamp 的紅色皮衣 不過最大的驚喜是明年情人節的 cruise 船票去賞鯨 慶祝我領取鑽戒一周年 當然我這個沒良心的已經忘記還有週年這回事

女友抱怨從幾個禮拜前就得不斷提醒先生要買禮物 否則到時甚麼也收不到 一肚子氣 。另一個說還沒過節就已經開始生氣 因為十分確定老公一定會買錯東西。想起不久前 R 的弟弟 弟妹鬧彆扭 弟妹找他訴苦 他如是規勸 “ Echo 從來沒有對我有任何要求 也沒逼我做過任何事買甚麼禮物 但是我反而拼命努力希望能超出她的預期” 看來我的無為而治不算太差

聖誕節妹夫很神祕的遞給我一個小盒子 裡面裝著一只普通的馬克杯 不過上面印著我們幾十年前的全家福 也不知他從那裡翻出來的舊照 顏色已經十分暗沈 照片上的妹妹還是個小童坐在母親腿上 姊姊依在一旁 還是一臉稚氣的我黏在眉開眼笑的父親身後 握著杯子 我的心沒有設防的突然被觸動 看到一旁比我激動的母親 忍不住溼了眼眶 。。。。

Photo: My sister's crazy cat - Adam

2010年12月24日 星期五

Merry Christmas


就用這張搞笑 卡片 祝福大家節日愉快


2010年12月12日 星期日

Guilty Pleasure


我嗜吃甜食 每天下午到了兩三點鐘 如果沒有一杯咖啡和甜點 就覺得這一天不算圓滿。雖然理智上明白奶油糖類物品除了高熱量對身體有害無益 也試圖減少份量 但是意志薄弱 往往天人交戰下必豎白旗投降

看到我常去逛的格子 NYanything 格主 Jessica 推出聖誕節日的 Christmas Caramel Candy Box 除了有我平日喜歡的鹽花口味 還有Beer Pretzel, Gingerbread 和 Maple Pumpkin 三種口味。每種口味的材料和做法的講究 Jessica 在文中也解說的很清楚。我讀得興奮不已 二話不說立刻下訂四種混合的一磅果盒。她之前也推出過節日的 pies 但是我不住在紐約 也不方便運送 就只能盯著照片吞口水。

去 Houston 出差三天返家 我的焦糖果盒已經在門口等候 還附送了一些其它 sample 迫不及待撥開糖紙送進嘴裡 腦中小分子立刻甦醒 一掃旅途的疲憊 濃濃的焦糖香味 軟硬適中的咬度 甜膩恰到好處與鹽花的鹹度巧妙融合 而且每種風味都獨具一格

平時大方與人分享食物的我 決定把焦糖暫時藏起 每天配給幾個方塊讓我的 afternoon coffee 更添風味



2010年12月8日 星期三

Yalta, Ukraine


走訪黑海邊烏克蘭的 Yalta 已是一年多前的行蹤 不知為何這裡給我一種說不出的惆悵 久久不想回顧 想來與它曾經的血腥歷史有些關連 這棟白色的 Livadia Palace 本是俄國最後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夏宮 相較於其它皇宮的富麗堂皇 顯得相當低調樸實 房間內還保存著他的五個子女的家庭作業 手繪的畫作 想到他們一家人于 1918 年俄國革命前 全遭殺害的下場 不勝唏噓


牆上掛的織錦 tapestry 正是皇帝皇后和小王儲的肖像 許多人不願相信他們全被處死的事實 總有傳聞最小的公主 Anastasia 已逃至歐洲躲藏 也不時有人出面自承是他們的後人 不過數年前挖掘的屍體經 DNA 鑑定 證實了當年無一能躲過這場劫難


皇宮的會議廳 也是 1945 年著名的 Yalta Conference 的所在地 當時三巨頭 羅斯福 丘吉爾 和史達林就在這裡決定了歐洲戰後的版圖 三人其實各有所圖 美國要拉攏俄國一起對付和日本的太平洋戰爭英國要求波蘭民主投票 俄國想控制東歐 。。還要商議對德國的處置 看來只要有人類存在 衝突就永不休止


會議期間不良於行的羅斯福總統 用一樓的這間 library 做為寢室


Yalta 的另一棟城堡 曾是風光一時的富商宅第 現在成了博物館 我倒是第一次見到門口鎮宅的是隻睡獅


這個築在崕邊號稱最浪漫的城堡 Swallow Castle 帶著童話式的浪漫 但是為了保留遐思還是遠觀 不要近看 因為城堡為了商業利益已經轉換成餐館了


路邊這隻長耳朵的松鼠 長相討喜 看得出來被來往的遊客餵的肚子一大圈肥肉


2010年12月4日 星期六

Finding the Pony

當我在合約上簽名畫押 遞上支票時 心裡還是忍不住浮現許多問號 “Do I know what am I doing?” 這兩個賣主之所以要脫手退休是因為他們不再看好這個生意 不認為還有可能扭轉頹勢

賣主不只一次和我發牢騷 “賺錢對我曾經是個快樂又簡單的事 我只要每天坐在辦公室接幾個電話 每個月荷包滿滿。。。但是往日榮光不再 good old days 一去不復返 那種榮景再也不會回來了“ 說完又察覺自己失言怕我撤退 “話雖如此 但是妳不同 呃 呃。。。” 也說不出所以然

他們兩人在業界沈浮了30年 都如此心灰意冷 同類型的公司一間一間的應聲倒閉 我又憑甚麼認定我可以在金融殺戮戰場中存活?自信 自滿 無知 還是頭殼燒壞?

老薑看出我的疑慮 告訴過我一則小故事 兩個小朋友有天去鄉下拜訪務農的祖父 走在鄉間步道上 到處是馬糞 一個抱怨這個鬼地方一點都不好玩 到處都是 shit! 一個眼睛突然發亮 “如果我們沿著馬糞前行 一定會找到一匹小馬”

Yes, “with all this manure I just know there is pony in here somewhere and I’m going to find him!”




Photo: horse from Ant Farm

2010年11月30日 星期二

In the Mood for Christmas

也許是因為家中無兒童 也無宗教信仰 聖誕節對我是壓力多過樂趣 經常是避之唯恐不及 對於購物狂潮也完全無意願參與 看來我大概是 Grinch 的搭檔

看到格友 Miss LK 遷居新加坡一年後 重出江湖 在 Etsy 推出自己設計製作的馴鹿聖誕飾品 我竟然一反常態的動心 忍不住也想要給家中添設一抹聖誕氣息 腦中甚至盤算著邀約親朋好友來個盛筵


終於盼到小鹿的抵達 一如預期的優雅美麗 既然沒有一棵真的聖誕樹讓牠棲息 就讓鹿兒和迷你小樹 再加一個調皮的 Minimi 一起在我的印度小桌上作伴


既然起了過節的興致 拿出我的 craft 家當 索性也自己動手做卡片 不想要紅紅綠綠的熱鬧 決定來個eco green 式的簡樸 再抓把粘土做些 gift tags, 如果有閒情還能動手做禮物就更有心意了

2010年11月27日 星期六

Family Gathering


感恩節 R 的家族三天聚會圓滿結束 這次有35人參加 年齡層從6歲到92歲還有三隻狗 從各處前往加州 Groveland 某家族成員的農莊會合。要組織張羅如此多人的伙食住宿談何容易 但是每個人似乎都熟悉遊戲規則 有不同的貢獻 需要完成的事項自然有人輪流接替 堆積的碗盤多了也必有人挽起袖子清洗 這個家族的女性總是很驕傲的說她們是不畏艱難的 Northwest pioneers

三隻火雞在兩間廚房的烤箱和陽台的薰爐各自進行 我們負責 mashed potatoes 削了整整30磅馬鈴薯的皮, 有人負責 gravy, stuffing, cranberry sauce, 蔬菜 還有各家拿手的各式 dessert pies 眾人亂中有序的在廚房的有限空間流動進行 廚房插不上手的就負責把五張長桌架起擺設餐具 還有一張不正式的吧台源源不絕的供應各類飲料佳釀


對於節日的團聚 我最期待的是和這個人才濟濟的家族交流 他們除了在各自的領域發光 也都承襲了 public service 的精神 投入許多的社會服務 表姐 Kathy 20年前成立了保護整治 Puget Sound 的基金會 對海洋生物和環境保護的推動有著傲人的成效 舅舅擔任西雅圖音樂推廣的委員會也是出錢又出力

原本計畫明年初才返家的 D 為了不想錯過家族的聚會 決定提前結束了在南美將近半年的遊蕩。也許是經常扛著褙包加上身體痊愈 比我們兩個月前見到時壯碩許多 單獨旅行顯然是 D 邁向成熟獨立的催化劑 從前總是躲在我們背後沒有聲音的他也終於走出了 shell 變得自信且自在

星期五晚餐後的才藝表演包羅萬象 R 的弟弟天賦好歌喉 他的 acapella 團體曾數度被提名 Grammy Awards 他選唱了 Antonio Carlos Jobim 的歌曲委婉動聽, R 說了一段讓大家笑翻了無數次的文字笑話, 我和大哥的雙簧管長笛合奏獲得熱情掌聲 行事認真的大哥竟然已經指定了下回的曲目 最令人驚訝的是 D 大方的朗讀了自己在旅途中書寫的心情札記

老一代的成員逐漸凋謝 下一代的出世成長 隨著教育事業所在各分東西 家族的傳統到底能持續多久無人知道 但願這股向心力持續的牽引著大家回到阿姨的農莊(諧音 ant farm)

2010年11月18日 星期四

出關

這段時間到底在忙些什麼? 首先在一些未預計的連串情勢下我收購了一間公司 原本交易買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只因為與金融相關 在證管會預設人人都是麥道夫的情況下 除了必須經過種種嚴格身家經歷調查 交待每一分錢的來源外 還要埋首寫商業計劃書清楚列下未來營運細節

最惱人的是還要補一張證照 對於久不考試的人 一下子要熟讀幾百頁相關法令規定簡直要我的命 我的玩心重又容易分心 往往讀書讀一半就想打岔 加上被 Miss LK Christina 挑起 竟然有時邊看日劇邊讀書 所幸也考完過關

原本只想歸隱田園做閒雲野鶴 結果卻把自己投入一個更大的挑戰 人生往往充滿許多驚奇轉折 有人從不變中得到安適 而我的不安分卻總是不耐原地踏步


百忙中還去擔任 SPCA 義工 我的頭銜是 cat socializer 對於一輩子與貓為伍的人自然不是難事 這些被遺棄的貓見到有人來訪立刻跳到我腿上磨蹭撒嬌要人抱 讓人不忍離去 最大的難處是得狠下心不能心軟全部領回家

此外另一件佔據我時間的事情是 R 的家族每兩年一次感恩節大團聚 重頭戲是第二天晚上眾人的才藝表演 R 的大哥從小習奏雙簧管 雖然當了一輩子法官 最想做的其實是音樂家 多年來也一直是聖地牙哥業餘交響樂團的成員 從我們初識起他就提議我們試試雙簧管和長笛雙重奏 我自覺是半調子總是推拒 但是想想音樂本就是自娛娛人 於是同意加入今年感恩節的才藝表演 因為我們選擇的是 G. P. Telemann 快節奏的曲目 為了怕自己跟不上節拍 只有下工夫苦練

雖然間中還看了場精彩絕倫的單人舞台劇 參加了一部感人紀錄片的首映派對 但是考試的陰影揮之不去。 現在終於可以放下書本 啊! 喘口氣 繼續往前行!

2010年10月26日 星期二

暫歇

在自己的格子內可以隨心所欲 天馬行空的分享生活 是種 luxury 但是不幸的也是個 time waster 接下來的一個月有許多正事要做 (沒有要嫁人)加上幾個逼近到期日的 projects 要完成 決定暫時熄燈收心整頓雜務後再回來閒聊。


在叢林裡數日披頭散髮綁著頭巾 一身survivor式的裝束後 回到 Buenos Aires 住進 boutique hotel 換上蕾絲裙 躺在旅館 lobby 的超大椅子 等著 Tango Theater 派車來接 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墜入愛莉絲漫遊奇境

2010年10月17日 星期日

The Pampas


也許是兩杯 Malbec 紅酒下肚 也許是午後的暖洋灑在肩背 我疏懶的眯上眼 懷裡一隻才足月的小黑狗把頭塞在我的手肘裡沈睡 毛茸茸的小身軀隨著呼吸節奏起伏。 不遠處一個 gaocho (cowboy) 抱著吉他吟唱著美麗多情卻帶著滄桑的曲調 置身這片蒼綠的莊園中 有種回到家的安適 Estancia (ranch) 也是阿根廷對我唯一的召喚


我的阿根廷之旅從首都 Buenos Aires 開始 但是待了兩天就待不住了 車水馬龍的大都會總讓我想逃 雖然這裡給人一種置身歐洲的錯亂 同樣的建築 同樣的飲食 大部分的人口也都是西班牙 意大利後裔 長相如出一輒 連說起西班牙文都是帶著意大利腔調和手勢。只是滿街的 grafitti 似乎反應了許多不滿現狀的情愫 既然不熱中逛街購買皮件 不如下鄉去吧


童年時有個美麗聰穎的玩伴 我們的父親是大學同窗 當年身為外交官的這位父執輩外派阿根廷數年後返國 猶記得在他家的客廳裡 我羨慕的翻閱著印刷精美的課本 聽著他們盛讚阿根廷的小學教育 濃郁的牛奶 鮮美的牛肉 一片一片放牧的草場 當時悄悄的在我心裡灑下一顆種子 只是行過萬水千山之後 我卻早失散了這位讓我一直想加緊腳步跟上的朋友


午餐前騎了匹莊園的馬在濃密的樹林裡漫步 小黑狗的媽媽不耐煩哺乳 不斷驅趕 丟下六隻小狗 寧願隨著馬兒和訪客在樹林裡帶路奔跑 想起20年前曾經很認真的學習英式騎術 騎到小腿淤黑青紫 真正的動機其實是嚮往那一身像是 Ralph Loren 服裝目錄裡走出來的騎裝 黑色硬頂帽 長靴窄腿褲 剪裁合身的 riding jacket 看似神氣 但是光從馬廄裡拉一匹一千磅重的動物到練習場 先梳理 再上鞍 就已經很累人


除了恣意徜徉在這片曾是著名作家舊居的莊園 豐盛的食物也讓人期待 我從來沒有一餐裡食用過五種肉類 這些半薰半烤的肉排香腸血腸 是另一個 gaocho 幾個小時耐心看顧翻動的成品 仍是原始傳統劈材生火的方式在野地裡熏烤 夾在烤架和鐵皮之間的馬鈴薯和地瓜也原味奇佳 在食下第一塊牛排和幾種沙拉後就陷入天人交戰 最後還是不敵主人力勸誘惑 照單全收



Gaochos 在一個世紀前曾充滿傳奇色彩 遊走於俠盜之間 隨著時代變遷 逐漸淪為莊園的雜役 唯一沒有退色的是他們神乎奇技的騎術。莊園的原主 Ricardo Guiraldes 曾以撰寫一位 gaocho 一生故事的著作揚名 這位所有學校必讀教課書本的主角 正是為我們引吭高歌男子的曾祖父

2010年10月13日 星期三

Happy Day

上個週末是我的生日 想起去年在伊斯坦堡古羅馬地下水道的燭光晚餐 一年竟又飛逝 不想再出遠門 決定在自己的城市裡做一天觀光客 住進 Nob Hill 的旅館 聽著 Cable Car 叮叮噹噹不斷的駛過我的窗前 要了一間有海景的房間 即使每天身處其中 仍是看不厭那片藍天碧海


Blue Angel 正好在施展他們的飛行絕技 我站在路口仰頭興奮的拍手驚呼 照相機的快門怎麼也追不上他們的速度 甫按下鍵 機身就已經滑出了我的畫面


旅途中曾抱怨書本太重 尤其是只有手提行李的有限空間。 所以當我收到 Kindle 電子書的生日禮物時樂翻了 輕巧短小可以塞在我的小包或口袋裡毫不占空間。從 wifi 隨時直接下載書籍更是便捷

我們和 D Cochabamba 分手 他繼續未完成的旅途 我們前往阿根廷 所以當 R 遞上D 的生日禮物時我很意外。 D 和我們會面之前已經備好禮物 兩人偷偷交接藏起來 還不許我 handle 他們的行李。 記得在熱鬧的市集我試圖尋找此物 他也不動聲色只說此地的品質不夠好。

D 給我的禮物是安第山脈的一種竹笛 Quena 聲音滄桑悠揚 笛身光澤圓潤 兩年前他也從寮國帶給我一把蛇皮覆蓋的二絃琴 加入我 music room 的收藏 此琴倒是怎麼拉也拉不出耐聽的樂聲。 這個小男生比我想像的 thoughtful 將來會是某個女子的良伴吧


晚上在 St Regis Hotel 內的 AME Restaurant 用餐 這是一家和洋混式的精緻料理 當我們一坐定 酒侍即端來兩杯香檳祝賀 我很納悶 是我自己訂的位 無人知道我的生日 連 R 都不知我們當晚會在何處用餐 原來我的女友兩天前聽我說起要去AME 時 已事先去電安排酒水 酒資全掛在她帳上 這份體貼讓我十分感動








不再哀悼逝去的青春 沒有不務實際的許願 只希望每天都是用同樣的好興致過日子

2010年10月9日 星期六

Chapare Amazon Basin(2)


我們來到 Carrasco National Park 這裡屬於 primary & secondary forest, 所謂的 primary 指的是從未被墾伐的原始樹林。 D 說叢林裡所有的動植物都要置你於死地 應該說是他們俱備天然的對外防禦能力吧。有棵樹的周圍寸草不生 光禿禿的反常 如果一不小心手觸樹幹 立刻溫度感應從小洞裡衝出毒蟻要來拼命 他們寄居在樹幹內不斷清除門戶 任何動植物都別想靠近 据聞從前把小偷綁在這種樹上懲處 可算是酷刑


Humming bird 蜂鳥的鳥巢 平時不易見到 裡面還殘存著碎蛋殻


有著西瓜外皮的果實 只有網球般大小 而且長在樹上 很好奇是甚麼滋味



用繩索渡河的方式



隨著年齡漸長 冒險指數降低 我還是用籠子渡河




Walking Palm 是棵會走路的樹 不斷的長出新的樹枝腳 再脫去舊的腳 每年可以移動好幾公分


有著透明羽翼的蝴蝶



頑皮的小猴 十分專心的把玩自己的尾巴


巨大的飛蛾 有 二,三十公分長



Vampire Bats 他們到底是吸何物的血來維生?



樹葉上面冒出白色細長的果實是 Fruit Bat 的主食

比較特殊的是一種夜間出沒的鳥 Guacharo 他們像蝙蝠一樣住在洞穴裡 晝伏夜出 聽到我們入洞立即防禦的發出聒噪的鳴聲 不斷在頂上盤旋 聲音不似鳥鳴反像是野獸的嚎聲 十分詭異。幾天走馬看花只見皮毛 廣闊的天地裡似乎永遠有挖掘不盡的奧祕


2010年10月7日 星期四

Chapare Amazon Basin(1)


抵達 Chapare 叢林住宿的 lodge 時 驚訝的發現 除了在此看店打掃掌廚的一家人外 只有我們三人 不知是否未到旅遊季節 還是其它不知名的原因。 炎炎午後 我們欣然的霸佔整個大堂二樓的吊床區 各自取書閱讀發呆小寐 雖然沒有都市車輛的喧囂 但是四周鳥啼蟲叫蛙鳴 聲量大的驚人 說不上是 symphony 應該說是 cacophony 還不時夾著各類昆蟲 蚊蠅 大蜜蜂干擾 一向對昆蟲避之三舎的我 也只有學習與他們共存




氣候濕熱又無風 室內室外的溫度毫無分別 決定唯一的降暑方式是沿著山徑下到河岸 跳進自然行成的 swim hole, 不料水溫出奇的冰冷。


清澈見底的石洞有許多銀色的魚群在我們身旁穿梭 現在是下半身浸在冰水 水的表面受到日照十分溫暖 還要不時驅趕隨時想在我露出水面的皮膚上暫歇的蟲類


體積不大的鳥兒 一鳴驚人 從早吵到晚


鳥兒築的巢也像是吊床 一顆顆眼淚狀懸掛 他們又是如何構築設計圖


這些蜥蜴的保護色 不得不嘆大自然巧妙的設計

離開高科技文明的數日 我們回歸到基本面的娛樂 白日在山澗樹林裡行走 觀察植物於動物之間的共生 夜裡就著一盞昏暗的燈泡 三人圍桌飲著 coca tea 啃厄瓜多爾產的巧克力 談著過往的足跡和未來的展望 也許我的人生也可以不用太複雜 。

一隻蟬的屍體 橫躺在房門口 沒多久幾隻螞蟻出現 幾個鐘頭後螞蟻雄兵已經將之四分五裂 再幾個鐘頭後全數分解 屍骨無存 一切歸於塵土 彷彿從來未曾存在過。 在歷史的長河裡 我們也是如此微不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