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數日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愈想睡就愈不能睡 愈不能睡 就愈焦躁 然後那個熟悉的症狀出其不意的攻擊 我開始心跳飛速 呼吸急促 這個隱藏的敵人總是在暗夜裡突襲 再也躺不住 起身穿好衣服 照例冷靜的編排思緒 還不到叫醒姊姊的時候 如果繼續惡化就通知旅館的櫃台叫救護車 皮包內還有救急的丹藥 一時半刻死不了 不!我還不能走 我和幾千里外的好友約了幾天後在Bordeaux 會合 不能就此爽約 如果在醫院住上幾日 後面的火車行程大亂 如果魂斷異鄉。。。 啊!這下留給姊姊的麻煩可就真的大了
這就是我的未來?這半年出現的次數也太頻繁 去巴黎前的半個月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Oregon 州鄉下度國慶假期 也是半夜被呼吸和心跳的翻騰來襲擊 我已經辨不清是身體最重要的臟器出了問題還是 anxiety attack? 出發歐洲前去見了我的心臟科醫生 她說妳一切都正常 安心的去玩吧! 到底問題出在那裏?體力上的受限 無疑讓我失去了冒險的精神 年初在 Death Valley 我無由的恐慌就怕車子在沙漠中半途拋錨 招待客戶駕帆船出海 我神經質的害怕落水失溫 離岸太遠 在十幾萬人熱鬧沸騰的 Kentucky Derby 我開始恐懼如果群眾突然脫序 我該往那裏逃?地鐵站電扶梯故障 爬梯爬得上氣不接下氣也讓我擔心病發 種種不理性的恐懼完全是精神上的潰堤
這不是我要的日子 不能這樣綁手綁腳度過餘生 那麼就必須找出源頭杜絕防堵 經過搜尋 發現當我產生焦慮的時候 大腦無法分辨什麼是真正的危險什麼是想像的危險 於是 fight or flight 就出現面對危險時同樣的反應 瞳孔放大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所以我必須學習讓我的大腦知道這只是虛驚 無需擔憂 讓身體功能回歸正常
如果真要揪出元兇 必然是工作上的壓力 我不是工作狂也對名利無野心 但是責任感總讓我扛下過多的擔子 兩年前公司合併時 以為自己搭上順風船 前面有資深前輩們擋著 我可以向他們學習 共展前途不料兩位原始的股東 不但年老體衰 也糊塗昏瞶 每次開完董事會好不容易對所有議題達成共識 第二天又翻案重頭來過 每天原地踏步 兩位後來出資的股東 營運長每天酗酒 有一半時間不在公司 一半時間酒氣熏天的出現 完全沒有掌舵領航的熱情 董事長是唯一有生意頭腦的人 但是有自己的事業和辦公室 並不參與每日的管理工作 他出手大方著重開源與老先生一毛不拔只要節流的理念又不時衝突 他們兩兩對立 我夾在中間不勝其擾 不想沈船拖累員工和大夥的生計 只有日日孤軍迎風奮戰
這不是我要的日子 不能這樣綁手綁腳度過餘生 那麼就必須找出源頭杜絕防堵 經過搜尋 發現當我產生焦慮的時候 大腦無法分辨什麼是真正的危險什麼是想像的危險 於是 fight or flight 就出現面對危險時同樣的反應 瞳孔放大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所以我必須學習讓我的大腦知道這只是虛驚 無需擔憂 讓身體功能回歸正常
如果真要揪出元兇 必然是工作上的壓力 我不是工作狂也對名利無野心 但是責任感總讓我扛下過多的擔子 兩年前公司合併時 以為自己搭上順風船 前面有資深前輩們擋著 我可以向他們學習 共展前途不料兩位原始的股東 不但年老體衰 也糊塗昏瞶 每次開完董事會好不容易對所有議題達成共識 第二天又翻案重頭來過 每天原地踏步 兩位後來出資的股東 營運長每天酗酒 有一半時間不在公司 一半時間酒氣熏天的出現 完全沒有掌舵領航的熱情 董事長是唯一有生意頭腦的人 但是有自己的事業和辦公室 並不參與每日的管理工作 他出手大方著重開源與老先生一毛不拔只要節流的理念又不時衝突 他們兩兩對立 我夾在中間不勝其擾 不想沈船拖累員工和大夥的生計 只有日日孤軍迎風奮戰
每日忙著撲火又怒又怨 長期的積累終於賠上健康也耗損我原本擁有的幸福感 失去提起畫筆創作的動力更讓我傷心 你也可以說我庸人自擾 大可以矇眼混日子 一起惡鬥 直到玩完為止 但是違背我的value system也與快樂畫不上等號
不要一直發牢騷 這不是我說故事的重點 重點是我不要再把自己放在最後 總是在事業 感情 家庭上 "顧全大局" 不要再經歷一次人在異鄉卻擔心自己永遠回不了家的恐懼 很早就體驗過生命無常 而我卻始終沒學會善待自己 在巴黎的暗夜我認真的思索要如何用接下來的一年修補傷痕疊纍的身心靈 What really matters to me? 答案其實一直存在 只是不能停留在空想 該是實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