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知天命和耳順之間慶祝生日

記得當年是很期待四十生日 彼時意氣風發 青春猶在 健康無虞 事業風聲水起 心靈上鋼琴長笛讓我富足 不料到了五十心情頓時跌到谷底 久久無法平復  台灣報紙的社會新聞動輒就是 “半百老嫗”  對於有點年紀的女人形容詞十分負面也頗歧視  外在的容顏皮囊和內部功能不幸也呼應了 “over the hill”的境界 此事不免讓我鬱悶了許久 既然不能阻擋時間的巨輪 與其怨嘆不如學習 aging gracefully 那麼現在的我如何應對生日這件事？

平常心
追究源頭 我是父母先天基因和後天培育的產品 來到世上這一事沒啥好居功或 take credit  生日是個時間的記錄 而不是攬一切榮耀關注收禮物的藉口 當然這只是個人目前的心態 無意批判其他人的想法 我的女友去年50大壽時了胸悶了很久 也是因為某種高度期待 心裏先認定了這是個無比特別的日子 一切都得 super special 鮮花 禮物 盛宴 特別的旅程。。。但是我們唯一能掌控的是自己 即使親密的枕邊人也未必猜得透妳的心思 我們幾個友人好意邀約壽星吃飯 提了幾個建議她都覺得不夠特別 最後我選了米其林餐廳才算定案 到了餐廳她一反做客常態先要點份鵝肝六吃 但是餐廳菜單已更新不再提供又讓她失望 席中我起身去洗手間 回座時發現壽星臉色十分難看 低頭滑手機 我問“有急事嗎？” 她撇嘴 “她們聊她們的 沒人理我”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只覺一番好意變成自討無趣

維護門面
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是對自己和家人負責 適度的保養容貌也是悅人悅己 歲月沈澱累積難免留下印記 我無意也無膽在臉上動刀拉皮 注射異物 但是每年生日前去做一次 IPL （Intense Pulse Light) 祛除一年的曬斑和刺激膠原蛋白的再生是我這些年的習慣 幾年下來和白俄醫美護士也成了朋友 不過每次見她不是驚豔就是驚嚇 大概設備藥物太方便她隨時整修 有時一張臉像剝了殼的雞蛋 潔白無暇配上染了漆黑的頭髮活像白雪公主冷豔的後媽 有時肉毒桿菌玻尿酸注射過頭 額頭凸起嘴脣厚腫像個卡通母獅 修護門面萬不可上癮 凡事都得適度

送給自己一個禮物 
熟識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旅行打包一向輕簡 但也足夠應付各種場合而不犧牲 style 重點是選擇 timeless 的單品和輕軟的材質。現在的Trench coat 不再是壕溝裡遮風避雨的外衣 不似原始設計的厚重 但是摺疊起來還是很佔體積 所以當我看到英國的時裝品牌 Winser London 這款 techno fabric 的風衣時 立刻被吸引 送給自己做禮物 多少禦寒能力不確定 但是足以應付微涼的初秋 如果太熱也可摺小塞進手提包內 十分符合 capsule wardrobe for travel

photo credit : flatsnapavalley.com

心存感念的接受禮物
有個故事一直讓我印象深刻 某君在結婚五週年時費了許多心思 挑選了五顆色澤等級大小一樣完美的鑽石 請了專業設計師上門特地設計了一款戒指 準備送給太太作為結婚週年禮物 在燭光晚餐下 他興奮的掏出禮物奉上 不料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 “怎麼那麼俗氣！”  這盆冷水當頭澆下 冰冽刺骨 他之後20年再也沒有給她買過一件珠寶 所以咯 當我收到這對耳環 聽到L先生說他不知道搜尋了多久才找到這個美物 讓他聯想起 Cleopetra 。。。 唉！即使不是我的風格也嫌它老氣 我還是一臉燦容感謝對方的心意 何苦自斷後路？

歡聚一堂
既然 It's not about me 那麼就反饋 在生日之後舉辦一場盛宴 邀請家人親近的友人 共聚一堂把酒言歡

地點：Villa Taverna

菜單： Wild Mushroom Arancini - white truffle aioli
             Lamb chops - whole grain mustard lamb jus, herbs
             Ahi Tartare on Shrimp Chip

             Mixed Greens - lemon vinaigrette with Truffle Pecorino

             Glacier 51 Sea Bass or 35 day dry-aged Saratoga Steak

             Dessert

請帖上要求男士西裝領帶 女士們 cocktail dress 發現女性友人都十分高興有機會 dress up 也給自己找個藉口買新衣 連Echo媽媽平時樸實也一直琢磨該穿什麼佩戴什麼飾物  我在火焰色的 Milly Serena slit dress 和黑色 Catherin Deane Winona dress 中游移 一個歡樂喜氣又不過分正式 一個神秘性感但是趨向 black tie 如果都不合適 最後壓箱底的還有 Bollywood 珠光寶氣的 Sari哪

photo credit: renttherunway.com

我們的小故事

夏天從巴黎遊到 Bordeaux 和好友 Rebbeca 會合後 我們三人一路又去了 St Emilion，Carcassonne 再南下到西班牙的巴塞隆那 每天美酒美食 遊城購物 暢笑歡談 開心程度破表 Rebecca 提出我們應該挑個紀念品來紀念我們三人此次難忘的歐洲之旅 她建議 Pandora 的手鐲 然後添加我們此行的城市地標和屬於我們自己的小故事 這個主意甚佳 我們立刻同意遂前往Barcelona 的百貨專櫃挑選

挑了基本的手鍊後 我們先選了代表性的巴黎鐵塔和聖家堂的墜子 因為數少稍嫌單調陽春 於是又各自挑了有色玻璃珠子提襯 在我們會合前 Rebecca 已離家兩個月在 Bordeaux 讀法文 她的先生屬狗 為了表示她的掛念於是決定再買隻狗掛在手上天天溜狗 我這愛貓之人豈能無貓 這下姊姊當然不能落後 決定買條可愛的大頭魚 因為她接著要去挪威繼續旅程 我們三人頓時變回 teenagers 每天興沖沖想著如何繼續茁壯我們的手鍊 完全陷入商家行銷的陷阱

第一次入手時穿的是牛仔褲 於是選了藍珠搭配 等換了衣服又嫌不搭 吵吵鬧鬧又要添購新珠 在Barcelona 定居的外甥女看到媽媽 阿姨們如此可笑 忍不住翻白眼 三個熟女每天為小墜子忙的不亦樂乎 

既然要紀念今年的旅程 又多了個馬蹄代表五月時的Kentucky Derby 之旅 那時住在 Louiville 一間 historical building 的 B&B 住宿費用是平時的十倍 全城的酒店都塞爆 在德州轉機時碰到大風暴 飛機不斷停飛延遲 我的寬邊帽就占了一個行李箱 完全不確定頻頻更換班次和登機門後我的行李會流落何處 B&B的主人說幾乎所有的客人都不會再重遊舊地 因為參觀 Derby 賽馬 是大多數人心中的bucket list 既然到此一遊打過勾也就了結了   

歐遊返家後向 L 先生獻寶給他看我的手鍊和墜子 也提起我們三人為此忙碌興奮的小插曲 他沒多說什麼 幾天後心細的他遞給我一個小盒 裡面藏著一隻銀製的小毛驢 那是我們當時對田園生活的嚮往

幾個月過去了 回到生活柴米油鹽的常軌 和旅居杭州的Rebecca又相隔了大半個地球 平時衣著極簡的我 不佩戴太多飾物 甚至也忘了它的存在 今天打開抽屜看到躺在角落裡的 Pandora 溫暖的回億湧現 多年後是不是還會記得它們曾經隱藏我生活織布裡的一些經緯?

感恩 惜福

上週感恩節休假數日 少有的每天都覺得平靜滿足 不可免俗的在火雞大餐外也感謝生活中的平安喜樂 counting my blessings 很難想像上回急診住院已是一整年了 因為年齡 體型不太符合這類病人的 profile 有次在醫院的專題講座上 主講人頻頻指著我說 “太好了今天本院的營養師也在場 各位有任何這類問題都可向她請教” 不好當場糾正 讓我啼笑皆非

感恩節晚餐 家人朋友在餐桌上共聚 笑聲話題不斷 各有各的風采 沒有閒話八卦 彼此扶持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樂 溫暖閑恬 過去的我習慣凡事一肩扛 節日聚餐從採買 烹調 餐桌擺設 到收拾打掃沒有一次不是把自己累癱 現在學會放下 這回只負責前菜主菜和酒飲 其他 side dishes 和甜點 讓親友們打點 賓主同樣盡歡

L先生每年感恩節都要寄給數百位客戶一圓輪兩磅的 Vermont chadder cheese 已是公司多年來的傳統 他看到妹夫成天瞎忙 chutney副業 決定今年也加送一罐適合搭配乳酪的芒果chutney 算是照顧生意也替妹夫做點 marketing  他還很認真的為此傳統設計標簽 最後索性也附送一張我當初畫標籤的芒果明信片 這下可是一石三鳥哪！

我們在屋內圍爐 拉起窗簾 看到動物們也和諧的聚首共啃早餐 這樣的日常畫面其實是我多年的嚮往 從某個層面來說已是 dream come true 有時難免 take things for granted 不過也提醒自己惜福 感謝為我築夢之人

週末呼朋引伴一起駕船遊海 無意在金門橋的入口處見到鯨魚的影蹤 只見它時而噴水呼吸 時而甩尾躍出海面 我們著魔似的在一旁靜觀不敢干擾 只望它找到回家的路可別入了海灣被困才好 即使冬日 依舊風和日麗 萬里無雲 深覺幸運能住好山好水又多元化的灣區 徜徉於海天之間 不但有mind blowing 的 city skyline 還能便利的把船泊在 Ferry Building 旁的碼頭 拿出備好的九人午餐 香檳 舉杯歡慶美好的友誼 歡樂的時光！    

Dressed to the Nines

接近年尾 社交行事曆也逐漸填滿 我喜歡偶然的熱鬧 適度的 glamour 不過許多時候其實是個 homebody。上週六是舊金山遊艇俱樂部的年度舞會 定調30年代懷舊風 幾個星期前接獲請帖時 很認真的上網研究了一下彼時的服裝髮式 四處找vintage的禮服 大概早期還未有制式的尺碼 不知是那時的女人纖瘦 還是我太壯碩 網購的vintage 沒有一件列出的尺寸看起來能塞得進 沒有試穿也實在不想下手。去百貨公司找新版的斜紋裁剪絲質禮服也不順利 不想花太多心思在這上頭 加上其他雜務分心也就擱下了

終於到了舞會當日 發現自己實在有欠準備 翻翻衣櫥所有的 cocktail dresses 沒有一件有 30 年代的味 最後只好以不變應萬變 拿出 Giorgio Armani 合身及膝小黑洋裝 戴上珍珠項鍊充數 趕緊找了住家附近商場裡的 style bar 請髮型師替我梳個復古頭 她也不太確定什麼髮式 最後我們同意就全頭上卷後拉鬆再加個髮飾 這個鑲珠髮鏈立刻把人拉回時光隧道

從踏進會場的大門起 每個女士都讚我的髮飾沒人注意我的衣服 不知算是神來之筆還是敗筆 不過我很高興衣櫥裏不用再多一件留之無用棄之可惜的禮服。

味蕾的挑逗

這是第二次來 Benu 用餐 Benu是舊金山近來十分熱門的餐館 美籍韓裔主廚 Corey Lee 是 French Laundry 出身 所以菜式呈現也是法國菜的技藝加入亞洲元素 食物細緻之外  服務的用心 讓人覺得賓至如歸 客人抵達前餐館已然做了功課 google 過來客的背景 對於食物過敏 不食海鮮或吃素的客人也個別調整菜單 讓我印象深刻的是 19 道菜的 tasting menu 所有的餐具都是經過精心設計 請韓國陶藝家特別搭配菜單製作 讓每道菜與容器的搭配都似藝術品 也頗有禪意

鵪鶉皮蛋法式濃湯

，

蝦 蟹 蠔組合的脆皮燒賣

不記得甚麼麵包 只記得奶油和 orange honey 的美味組合

香蔥脆米飯和生鮪魚

生芹加上韓式調味小魚

把透明容器翻轉過來 盛住一匙的假魚翅 蟹 魚子醬調製的小食

還是同一個透明容器 XO 香腸和 basil curd

秋天風味的野菇 松露 beggar's purse

生甜蝦和蝦卵涼麵

墨魚酥餅

鰻魚捲餅佐青檸 creme fraiche

象拔蚌醋漬開胃菜

我最喜歡的龍蝦小籠包 襯底的白色環狀陶器也別出心裁

豬頭皮冷盤

楓漿味噌黑鯛魚

烤鵪鶉

韓式烤牛肉 以梨汁調甜味

藏在蛋白下的海鮮湯 consomme

青蘋果 ice cream sorbet 冰沙

吃到這裡 肚子已經撐到萬念俱灰 接下來的白芝麻奶油蛋糕佐梅子醬 隨意嚐了幾口 也無心拍照 不料餐館又端上一個木頭盒子神祕的要我轉一旁的小軸 轉著轉著轉出生日快樂的音樂 移開音樂盒蓋裡面又藏了個迷你焦糖巧克力蛋糕寫著生日祝福 吃到要求饒時 服務生又送上精緻的小木盒 掀起盒蓋的那刻總是一份期待和驚喜 啊！chocolate truffles 多麼完美的句點

New Pursuit

幾年前在 The Gardener 專賣特別設計家具飾品店看到 Sylvia Gonzalez 的粉彩畫 喜歡她簡單搶眼的畫風 不是色彩濃豔巨大的水果就是寫意的禽鳥 於是主動和她聯繫表達希望能和她學畫的意願 好幾次因人數不夠未能開課 這回秉持我平日 “don't wait for things to happen, make it happen" 的個性 號召母姊加入兼週末旅遊 有了基本班底 藝術家也同意敲定時間上課。

在 Petaluma 鄉下的畫室畫了兩天粉彩 水果比我想像的難以掌握 不過愛上 less is more 的畫鳥手法 還是喜歡胖鳥 就見不得動物挨餓 晚上去鄰近城市 Sebastopol 享用了一頓法國菜 painting holiday 實在是好主意。

Blue Bird

Pastel on La Carte Pastel Paper

平時習畫的油畫教室 今天舉辦了這一期的學生展 我拿出四幅小作展出 竟然賣出了兩幅 金錢是其次 看到有人 appreciate 自己的創作 是往前推進的動力也是最大的鼓勵！  

Three Siblings

Oil on Canvas Panel

6" x 8"

(sold)

A Touch of Autumn

Oil on Canvas Panel

6” x 8"

(sold)

Creative Ice Cream

今天破例犒賞自己冰淇淋 這間小鋪的手工冰淇淋 經常隨時令變換口味 也因原材料新鮮 又在店裡現做特別美味 今天試了半球 coffee chips 和半球羊酪加橄欖油淋上黑莓雪莉酒醬  goat cheese and olive oil with blackberry sherry wine sauce.  這個奇怪的組合大概不易在其它地方出現吧！  

Rebirth

又快到了我的生日 照往例親友總有幾波同慶活動 母姊首先邀我去此地的韓國 Spa 泡湯後再來個全身 scrub. 那也是我們童年的美好回憶。冬天天寒大家都喜歡結伴到冒著熱氣的澡堂泡湯兼家庭聚會 幾個阿姨們彼此替對方擦背還準備著茶水小食

我們依預約時間提前半小時抵達 Spa 洗淨後泡在熱池裡先把皮膚角質層泡軟 到了鐘點 服務的韓國媽媽把我們領到鋪滿瓷磚還有幾個大水桶的按摩室 我們一絲不掛的躺在鋪著厚重透明塑膠套的按摩床 也無毛巾覆蓋 我和姊姊對看一眼笑說簡直像是停屍間。 。 。韓國媽媽只穿著內衣內褲雙手套著絲瓜布巾 把我們從頭到腳包括腳趾縫每一寸皮膚都用力刷過。先是背面然後正面加上左右兩個側面 邊刷邊沖水十分徹底 最後還把頭髮也洗淨。

Scrub 除了去掉一層皮垢 想必也有按摩幫助血液循環之效 沖刷完畢再到 red clay fermentation room 四面牆掛著各種草藥香料袋 陳皮 薄荷 肉桂 當歸 紫丁香。 。 。躺在加熱的地板上 只覺甘香撲鼻滲透全身每個毛細孔 摸著細滑的皮膚讓我有種重生除舊佈新的痛快！  

如此簡單的一件事竟然讓我們三人眉開眼笑半天  啊! 不可低估身心洗滌帶來的快樂。妹妹在台灣出生沒有我們類似的澡堂記憶 對著陌生人赤身露體簡直是不可思議 堅持不肯加入

每年此时也給自己拍張肖像照 算是記錄時間的軌跡。如果活在19世紀 我已經超過平均壽命 早一腳或雙腳踏進墳墓裡 現在的女性很幸運有先進的醫療 受教育的機會 許多職業 生活 婚姻的選項 還可以遨遊五湖四海 雖然無法逆轉時間 While the night is still young, I've got a lot of catching up to do.

Pursuit of Happiness

週六如是渡過 早晨收拾畫具去上油畫課 終於從單色進展到整個色盤 看到一張空白的畫布在塗抹兩三小時後變成鮮豔的橘子 檸檬 密瓜 站到遠處觀望色層光影逐漸成形 有種難以言喻的喜悅....

站了三小時飢腸轆轆的返家 發現冰櫃裡有著上禮拜自己做的手工鍋貼 心中竊喜省了買菜 燒菜 外食的麻煩 而且是第一次動手和麵桿皮 還很成功的煎出底層的 crust

飯後飲著咖啡繼續看油畫老師的 dvd  覺得自己慢慢開竅 突然明白為何要先畫 darkest dark, lightest light 的步驟 忍不住對自己說這是個快樂的一天

下午倚在床上看書聽音樂 貓兒埢曲在我身旁打盹 我聽到自己輕聲說 I am happy!

找出一首流行樂曲的譜 Hallelujah by Leonard Cohen 發給拉大提琴的友人請他拉旋律 我彈鋼琴伴奏 把 R 抓來唱 vocal 部份 他嘀咕沒有練習有些音唱不上 囉囉嗦嗦 重點是 having fun 即便不完美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把冰箱內的剩餘食材變出一盤五彩 quinoa salad 和奶油烤白菜 這道菜是可以讓從不碰蔬菜的 D 和不愛白菜的 R 吃的精光 我聽到自己又對自己說一次 I am happy

泡一壺普洱茶 拉起窗簾調暗燈光 看了最新一集 BBC 拍攝的 Sherlock 這個劇將福兒摩斯現代化演繹的十分成功 精彩緊湊遠勝過 Guy Ritchie 執導的電影版

近來和堂姐學習靜坐 我用靜坐作為一天的結束 貓小姐見不得我有新的專注 把搶位子當作新遊戲 不是霸著坐墊就是在我打坐時把頭塞進我手裡

平凡無奇的周六 没有特别的 event 為何心理張滿快樂的帆？忍不住思索這一切和以往有何不同？根源是自己的心念 年輕時許多的愁苦和不滿 覺得人生不如我預期的精彩一切痛苦都是別人的錯指望身邊的人給我快樂

記得有段時間常向一個朋友抱怨我的工作 大嘆有志不得伸毫無成就感 每天都是浪費生命 有天他終於開口 You only have yourself to blame 當頭棒喝 成敗苦樂终究都是自己的選擇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 Fool me once, shame on you; fool me twice, shame on me 當我發現自己像留聲機一樣重複抱怨時就提醒自己一聲

趕搭流行列車

服裝店裡放眼望去似乎到處是豹皮紋的衣飾 看來流行就是無孔不入。翻出兩年多前在東京買的豹紋短外套搭件黑洋裝還有幾分古意。三十多年前鬧著母親去中山北路晴光市場的委託行買緊包著腿的 skinny jeans 繞了一大圈又回頭 街上人人不論胖瘦都塞進窄褲子 贅肉抖動有時也看的讓人心驚。衣櫥裡喇叭褲 直筒褲 緊身褲 低腰 高腰全具備 隨它反覆輪轉吧!

Summer Hat

喜歡新入手的 Eric Javits 帽子 之前也買過一頂 EJ 可以折疊壓縮旅行裝箱的寬邊帽 同樣的織紋緊密 提供最高防曬系數 50+ UPF 式樣也很經典。 嫌它價位不親和 間中也買過其它草帽 結果不是遮陽功能不足 就是容易變形 要不就顏色不耐看 這款 Cap 可以讓我在炎夏把馬尾挂在腦後。女人大概都喜歡功能之外也兼顧時尚吧！

Back to the Basics

年初畫了幾幅油畫 不多時又因超時的工作而擱下 再拾起時發現自己毫無基本功 根本不知油彩特性 該如何準備畫布 如何上色 運筆 表達明暗光影。原來的老師讓我們自己翻選畫冊照片按著摹擬   雖然得到某種立即的滿足 總覺得即使逼真 還是少了靈魂

換了一個畫室 這回是完全不同的訓練 我們只用單色練習 不許用照片 必需用眼睛去“看”當天擺設的靜物 硬是慢慢磨出基礎。一個橘子有 light, dark shadow, cast shadow, midtone, core dark, highlight, reflected light, 我當然瞧不出細微變化 看到的只是一個橘色的球體。

第二個星期進展到兩個洋蔥 

如何表現光滑的蘋果 鏽斑的銅壺 粗麻桌布 和瓶後的毛料 我還是未進入狀況

自己選擇靜物擺設 我抓了日本清酒瓶和凋謝的玫瑰 搞不定花瓣的層次 

新的挑戰 整幅畫不用畫筆只能用畫刀完成 還要顯示 hard edge, soft edge.

這個週末的課題是完全逆轉 將眼睛所看到的深色畫淡 淺色畫深 黑影變亮 光處變黑影 如同膠卷的底片畫成 negative 過程中手 腦 眼的切換頗詭異。學習之路十分漫長 也常被問起妳的畫怎麼只有一個顏色 不過我耐力定力十足 也不急著快步邁進